曾经拇指粗的楠树已成材。 郭晓莹 摄
楠树浓荫如盖 ,经年堆积的树叶铺满了小路 。一路上 ,陈代全唱起了自编的山歌 :大王叫我来巡山呀,我到楠木(林)看一看;前头碰到个乌鸦飞呀,鸦雀到前面叫哈哈。
陈代全说 ,巡山要走过几道山梁,一趟下来要3个多小时,平时一天两趟,春节期间一天一趟 。
百福司镇地处鄂、湘 、渝交界地区 ,有“一脚踏三省”之称 。当地野生楠树品种繁多,数量庞大。其中主要为桢楠 ,俗称“金丝楠木”,是最为顶级 的木材之一 ,古人称之为“木中黄金”。
百福司镇舍米湖村楠树林(资料图) 张杏 摄相传明嘉靖年间 ,因大火烧毁了太祖昭穆群庙等多座宫殿,明廷派遣徐珊赴卯洞(百福司镇)一带督促采木。徐珊督促采木两年,留下《卯洞集》一书,这是全国唯一本记录楠木采伐史的史集 ,为了解明代百福司一带采木情况留下珍贵的史料 。
为守护这片楠林 ,陈代全的爷爷陈志远早在20世纪二三十年代就义务护林 ,长期与盗伐者周旋 。后来陈代全和父亲陈立富接力传承 ,父子俩在林中搭起木屋 ,在此“护楠”半个多世纪 。
陈代全还记得,多年前,他曾想伐一棵楠树做家具,被父亲拒绝 。陈立富说 ,这些树是留给子孙后代的财富 ,绝不能砍。陈代全明白父亲守护好这片楠林的决心,没再动过砍树的心思。
后有人找到陈立富,提出以28万元的高价购买一棵金丝楠,父子二人皆不为所动 。
粗壮 的楠树(资料图) 张杏 摄陈立富2016年去世后 ,陈代全成为陈家第三代护林员。他每天巡山,从未间断。
舍米湖村驻村第一书记谢永洲说 ,在陈家三代人和村民 的保护下,该村楠林面积不断扩大 ,如今已达百亩,成材楠树6000余棵 ,楠木育苗1万余株。
据了解 ,百福司镇目前有大小楠树30余万株。在严格保护现有楠林 的基础上 ,该镇将大力发展楠木观光、休闲 、民宿、赏游系列生态产业,变资源优势为旅游产业优势 ,助力乡村振兴 。
去年,陈代全的儿子陈群返乡创业,建起了民宿。“我想让更多 的人来这里听父辈的故事,也会和父亲一起守护这片楠树林。”陈群说。(完)
告别沈从文****** 中新社记者 王佳斌 一个传奇式的文坛巨人长眠了 。熟悉沈从文先生的亲人、朋友 ,今天在八宝山公墓向他鞠躬告别,献上鲜花,寄托哀思。 松枝和鲜花覆盖着他 的身体 。他面容安详 ,仿佛只 是睡去 。两旁列着亲属和巴金等友人敬献 的花圈 、花篮 。 没有显要人物,没有悼词。播放 的是先生喜爱的肖邦小夜曲和拉赫曼尼诺夫 的钢琴曲 。亲友们尽量压低了哭泣声 ,像怕惊扰先生 的梦魂 。 沈老 的夫人张兆和在花圈上写着 :让音乐和鲜花伴随我们 的心。 多年以前 ,先生写道 :我和我 的读者行将老去。现在,他 的读者遍及世界,他却默默地走了 。 告别沈从文先生 ,也告别了他所代表 的一个时代。 60年前,这位曾在沅水流域流浪多年的湘西青年 ,背着小包袱独自来到了北京 。当郁达夫在某个冬日敲开一间亭子间的门时,他看到 的沈从文只穿着单衣,还流着鼻血 ,面前却放着一堆厚厚的文稿 。 不久,沈从文便以他自豪 的山里人的坚韧和倔强 ,在文坛上开辟了自己的领地 。他把沅水流域几百码头 的人事哀乐、山光水色、历史沿革搬进文学殿堂,构筑出独特的文学世界。 他自十二三岁离家,当过兵 ,当过水手 ,干过书记员和税收员 。他只念了小学,却成了大学的教授 。正当他创作力旺盛 的时候,却突然从文坛上沉默了 、消失了。留给人们的是无穷 的悬念 、无尽的遗憾。 围绕着他,像光环一样有许多美丽的传说。他 的传奇 的经历、他 的马拉松般的恋爱、他 的山里人 的热情与幽默 。当“文革”时他被派去打扫女厕时,他说,对我老头真信任嘛! 我曾读遍先生的著作 ,并几次登门造访 ,有一深刻的印象是他对水的热爱。“水和我的生命不可分 !教育不可分!作品不可分。”他还曾这样说:水 的德性为兼容并包,从不排斥拒绝不同方式 的任何离奇不经事物!却也从不受它 的玷污影响 。水的性格似乎特别脆弱 ,且极容易就范。其实则柔弱中有强韧 ,如集中一点 ,即涓涓细流。滴水穿石 ,却无坚不摧。 先生对水 的写照,也许能帮助我们理解他 的品格,帮助我们理解先生后半生在艰难的条件下为什么能取得举世瞩目 的史学成就 。 先生在美国的内妹张充和、汉思夫妇有一挽联 ,概括了先生的一生 : 不折不从,亦慈亦让;星斗其文,赤子其人 。 (中新社北京1988年5月18日电) (文图 :赵筱尘 巫邓炎) [责编:天天中] 阅读剩余全文() |